中文摘要
中国电影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这一百年来,我国制作了大量各种类型的电影作品。其中,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不少,但根据外国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却很少。近日,中国青年女导演徐静蕾将奥地利作家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的来信》搬上中国银幕。这是中国电影的一次创新和一次尝试。而这一尝试不仅得到了欧洲主流电影界的认可,还在中国赢得了不错的票房。 《来信》中文版的成功值得讨论。我从时间、地点、道具、台词、音乐等方面寻找中国版《书信》的成功因素。最后我发现,只要电影手法运用得当,外国文学作品也能成功拍成中国电影。中国版《来信》为中国电影人改编外国名著开了个好头,也拓宽了电影题材的来源。
关键词:时空转换;中国物象;电影配乐;典型台词
中文摘要
中国电影《法尔哈萨》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这百年间,我国诞生了数量众多、类型多样的电影作品。其中,由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作品有很多,但由外国文学作品改编的电影却很少见。近期,中国女青年导演徐奥地利作家茨威空间的静蕾小说《theletterofanunfamiliarwoman》登上中国银幕,这是中国电影一次创意,一次尝试。
而这一次的尝试,不仅受到了欧洲影坛的认可,在国内也获得了相当好的电影反响。中国版的《letter》的成功值得探讨。
我从时间、地点、道具、舞台对白、音乐等几个方面来寻找中文版信件的成功因素。最后发现,只要运用电影手段得当,就能成功拍出外国文学作品的中国电影。中文版《letter》重新整理了一个着,打开一个好头f因此,徐静蕾今天的中文版《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在某种意义上是一个创举。这部西方经典能否适应中国东部的国情?在下面。让我们走进从中国移植过来的《一个陌生女人来信》,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空巨变不留痕迹,合理自然,为移植早做准备。中文版《来信》,故事发生在1930年至1948年间,这个时间段的选择是编剧的巧妙安排。 1930年至1948年是近代中国的动荡岁月。如果观众细心的话,不难发现影片剧情的推进与时局的变化相对应。换句话说,影片的情节与1930年代、1940年代中国的情况处于同样的运动状态,这让观众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欣赏惯性,也让原本节奏缓慢的文艺片显得拖延且沉闷。
非常有趣的是,片中男主的两次典型逃跑,都是利用了两次时局突变作为紧急出行的借口。男主人公第一次借口向大学女主人公道别。男主用的借口是“华北有危险,北平有危险”,需要去宛平出差。这样的安排相对于角色本身来说是合理的。毕竟男主在看守所工作,关心时局,情况有变就冲到前线。这是工作的需要。第二次告别已经身处社交场合的女主角,原因依然与局势的突变有关,只不过这次与上次书生“危险了危险了”的语气不同。 ,她却故作姿态地拿起了手。报纸向女主角做出表态,让观众在合理的剧情设置中充分体会到男主角借口的虚伪。相比原著中男主以时局发生重大变化为借口两次出走,中国观众更容易接受。
中文版《来信》将故事地点从奥地利的维也纳和因斯布鲁克改为四个不同的中国小镇,分别是北平、山东海滨、四川河畔小镇和繁华的内城。陆地城市。而这四个地点与时间安排息息相关。
故事的起源是20世纪30年代的北平。我想导演把这个起源设定在北平是有几个考虑的。首先,与剧情安排相符。由于男主角是文化界的名人,所以需要把他放在北京这样的文化中心。其次,作为导演,徐静蕾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北京姑娘,她自己的家乡情节或许也是她选择北京作为电影拍摄地的重要因素。此外,徐静蕾在接受采访时还表示,1930、1940年代的上海被赋予了太多的故事。既照顾到故事发生地的代表性,又避免落入俗套。这也是她最终选择北京的原因。 。
片中,女主角的继父确定是山东人。这种地方文字的选择也符合中国人对地方特色的理解。在大多数中国人眼中,山东人淳朴、粗犷、踏实。对于一个带着年幼女儿的中年寡妇来说,这样的再婚伴侣是完美的。既然继父选择的是山东人,那么影片的第二个典型外景地自然就选择了胶东湾。而且,海边那个略显忧伤的夜晚也很符合女主角当时的心情。第三个地点是四川的一个河畔小镇。当时,抗战爆发,难民四散,逃往相对安全的内陆小镇,是女主角的最佳选择。第四个地点选在一个繁华的内陆城市。考虑到电影的情节,这里应该距离四川的一个河边小镇不远。而且,考虑到女主角和她当时的约会对象的身份,这个地点的安排也是合理的。的。
这部电影出现在四个不同的地点。女主角在多个不同地点出现的人生轨迹是否也暗示了她不稳定的生活,为角色增添了几分悲伤?
整部电影,时空的转换是成功的。而且时间和空间始终保持着确凿合理的联系,影片的移植选择了正确的时间和地点。
典型中国物的及时出现,是字母移植后适应当地环境的关键。沉闷、厚重的邮戳被刻在一封陌生女人的信上,也拉开了影片静谧而悲伤的帷幕。信使的旋转车将陌生女人的信运送到收件人那里。然后,镜头摇到一辆也在行驶的人力车上,英雄出现了。信人和主人都到达目的地后,仆人端上一碗正宗的北京炒面来提醒主人公生日。在上述视频的序言中,完全不相关的人和事完全依靠几个典型的中国物品联系在一起。
邮戳沉闷的声音不仅营造出压抑的气氛,也自然而然地吸引了信件。这个从信使的转轮到黄包车的转轮的巧妙蒙太奇,建立了陌生女人的信和男主角之间的联系。京式炒面体现了中国人生日吃面条的传统,也体现了影片中一个典型的日子——英雄生日。 《来信》影片一开始就出现了特别的中国物品,这使得影片从一开始就带有浓浓的中国味,抢先占领了观众的想象世界,为移植做好了准备。
人力车这种独具中国特色的交通工具尤其值得关注。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引发故事情节的推进。非常有趣的是,每次人力车上的乘客要么是男主角,要么是女主角,要么是两人同车。黄包车的第一次出现,让年轻的女主人公回到了阔别六年的北平弄堂。多年后重逢时,两位主角分别乘坐两辆黄包车。女主勇敢地直视对面的男主。这样的目光,让她彻底“陷入了自己的命运”。值得注意的是,这次“狭路相逢”是由停在巷子里的一头运煤骆驼引发的。 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的北京,巷子里常见来自西北的运煤骆驼队。如果没有老北京的支持,这一幕的安排是无法想象的。黄包车上有一个女主角再次被遗忘的感人场景。事实上,已经是男主角孩子母亲的女主角,在男主角的记忆中,仍然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甚至是一个陌生的妓女,即使女主角做出了她以前从未有过的提醒。 。这时,女主人公从男主人公的公寓里出来,上了那辆颠簸摇晃的黄包车。震动似乎让女主角破碎的心都碎了。她眼含泪水,绝望却依然固执,但似乎永远不会后悔这份“爱你,与你无关”的爱情。回到童年的四合院,女主角小时候的几个游戏活动也很有中国特色。十三岁的女主角正在巷口和朋友们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就在这时,她脑海中无数次勾画过的北宅新邻居出现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小女孩的脚经常在北屋门外起落。终于有一天,她的等待得到了回报。她借口帮北屋的佣人收拾要晒的被子,有机会走进了她寄予无数想象的北屋邻居家。她第一次真正闻到了高贵邻居的味道。英雄帮忙捡起的落在地上的布袋,引发了小女孩与英雄的第一次面对面接触。这些儿时的游戏成为儿时女主角与男主角接触的机会。
除了片头出现的一碗北京大酱面外,片中还有很多北京特色美食。比如,玉米面馒头就是贫困母女俩每天的主食。比如女主角在她独自租住的小房间里,围着炉子吃着大冻柿子。这些都是老北京的特色美食。最能体现中国情结的就是影片中加入的春节场景。小女孩手里的那一串红糖葫芦,妈妈催小女孩去北屋送的一碗年夜饺子,都是典型的。但最好的中餐是北京风味。
与剧情融为一体的配乐是《来信》中文版的亮点。看过《来信》的观众一定会对配乐印象深刻。如果电影《来信》还需要考虑其他方面的话,应该不会有很多人想要质疑它的配乐。一般来说,大多数情况下,在大多数观众眼中,电影配乐确实履行了那种“搭配”的作用。配乐是这部电影的配角。当然,配乐取代主角是不对的,但也有很多没用的。无形中能达到《来信》这样的分数,实属不易。歌曲《琵琶语》就像女主角的旁白,平静、含蓄却又感人至深。与电影中取他山之石攻玉的手法类似,《琵琶语》本身也是东西方结合的“杂种”。前半段的琵琶独奏看似简单,其实内涵深刻。它适时地渗透着中国气息,适时地引起了观众的共鸣。情感的波澜无形中引领着剧情的推进。后半段的钢琴独奏,孤独中隐藏着无尽的悲伤。每一个音符的释放都仿佛击中了观众的心,也仿佛在摩擦着女性。主角脆弱的内心。女主人公在哭泣的音乐中开始了她的垂死故事。最后,男主也用这首旋律将自己混乱的思绪中的信息拼凑起来。写给女人的信。
此外,片中还有几首音乐与《琵琶语》有很大不同。比如,当得知北屋有新邻居搬了进来,小女孩赶紧跑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急促的交响乐响起,急促的曲调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小女孩急迫而复杂的心情显露无疑。
典型的汉语词汇和北京话意外地为中国观众营造了本土化的情境,赢得了大量人气。片中多次出现的本土语言台词令人难忘。得知要搬到山东的消息后,小女孩当即晕倒了。醒来后,她妈妈骂她:“这该死的丫头,就跟她那该死的爸爸一样,不愿意我对她好,就给我当怪物吧。”我妈妈的这句话很有北京风格。尤其是一句“妖阿子出来了”,让人感受到北京话的贴切和幽默。还有过年场景中,妈妈让小女孩给北屋送饺子。小女孩不肯走,最后对妈妈说:阿谀奉承。既展现了小女孩略带成人意识的稚气,又展现了她的可爱傲气。戏院那一幕,男女主角的距离很近,但又是陌生人。在恼人的鼓声下,男主孜孜不倦地讨好坐在他旁边的女人。这时,坐在对面的女主脱口而出:“看得我脑壳疼”,然后就离开了。更不用说女主角的表演与原著的差异了。她的台词很符合中国人的逻辑。 “楚妖孽子”、“阿谀奉承”、“闹人儿”这三个字,仿佛在甩掉一个小包袱,就像说书人的“醒木”一样,给观众一个及时的提醒神。
以上,我从时间、空间、道具、台词、配乐等方面分析了中国电影版的《来信》。总体来说,《来信》适合中国的水土。但我对影片的几个方面还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比如,游行遭遇袭击时,英雄上演了“英雄救美”的一幕。面对这种好莱坞常见的伎俩,观众总感觉怪怪的,只能无奈地苦笑。过年时的长镜头显得有点多余,让人摸不着头脑。在剧场看剧时,女主角无厘头的抱怨和随后不耐烦的离开,让观众摸不着头脑。他们不禁怀疑,电影版的《来信》是否被女导演赋予了太多的女性主义色彩。反抗?
对于看完原著之后正在看电影版《来信》的观众来说,可能也或多或少有不同意见。我认为这种反对有几个原因。首先,图像比文字更加具体、真实,这使得电影失去了文字表达的魅力。文字可以摆脱人为因素的限制,读者可以在文字中产生自己的遐想,产生自己的感悟。而文字转化为真实图像,注定会剥夺想象空间。因此,观众总有一种“不像”的感觉。其次,从文学作品到电影,需要电影创作者精心剪裁,这与电影创作者的认知倾向交织在一起。事实上,这也剥夺了观众的想象力。这是文学作品改编电影的先天病,电影《来信》无法摆脱。但电影《来信》找到了文字符号与电影手法的最佳连接点,从中国视角完美诠释了这部西方经典文学作品。